教培“翻红”，从按次扣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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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成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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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紧闭，教学用具散落一地，办公区内空无一人……

近日，东方启明星全国多家校区关门停课，疑似“暴雷”的消息引发关注。而当网友们跟随新京报的镜头，看到篮球教育行业头部机构东方启明星总部的这段真实场景时，恐怕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教培机构卷款跑路”的念头。

联系到更早之前，国学培训、体育和艺术素质教育类的教培赛道，皆因机构“暴雷”出现在媒体报道中，不但受害家长遭遇维权难的问题，还引发了其他家长对教培机构的担忧。由此也令外界对教培行业产生了深深的疑问：当机构暴雷越来越常见，背后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暴雷容易维权难

中国消费者协会发布的《2024年全国消协组织受理投诉情况分析》显示，2024年全年，中国消费者协会共受理教育培训服务类投诉72962件，占服务类投诉前三。“大额预付”带来的消费纠纷，成为教育培训领域的主要问题。

惊蛰研究所在搜索教培机构的相关报道时发现，近几年暴雷的线下培训机构中，非学科类培训机构的出现频率明显较高。

2024年8月，全国最大的国学教培机构“秦汉胡同”暴雷，90多家门店暂时性关闭，多地门店突然宣布暂停营业，包括上海、北京、广州、深圳等地，同时有员工反映工资被拖欠数月。

几乎同一时间，成立于2015年，曾声称是国内最大的体育素质教育综合体，布局上海、苏州、南京、盐城、无锡、常州等多个城市的中体威博（此前名为“中体星荟”），开始出现校区关闭、负责人失联的情况。累计受害家长超2000名，仅上海地区的涉案金额就超过600万元。

再到今年1月，知名少儿编程培训机构“童程童美”被曝多地校区停摆、总部失联、员工工资停发。公开资料显示，童程童美在国内拥有230多个线下校区，遍布50多座城市。而据媒体报道，童程童美此次暴雷波及全国200个校区。在暴雷事件引发广泛关注后，童程童美总部还曾在官方公众号发布通告，称公司旗下有超过120家门店在正常经营，春节假期后正常复课，但实际复课情况并不理想。

教培机构频繁暴雷引发了家长的担忧，而机构集体停摆的行业现象背后，是素质类教培行业自身的畸形发育产生的消费陷阱。部分教培机构盲目扩张，过度依赖预付资金维持运营，一旦招生情况不佳或资金回笼不畅，就容易发生资金链断裂。

冠军少年国际青少年艺术奥林匹克全国组委会战略顾问陈志涛，告诉惊蛰研究所，“素质类教育培训属于人力密集型行业，光老师的薪酬成本就能占到结转收入的50%甚至60%。很多机构为了创造更多收益，会把预付费的资金拿去开新校区，结果因为盲目扩张导致资金链断裂。”

一方面是素质类教培机构的畸形发展，另一方面，家长虽然有自己的担心，但是为了孩子着想，以及教培机构在向家长推销“大额预付课程”时，通常也会给到额外的优惠，因此家长很难抵挡大额预付课程的诱惑。

同时，由于教育培训并不是一件每天都会进行的高频消费，很多时候家长对于教培机构的“跑路”也是后知后觉，而一旦机构暴雷，家长作为受害者不但遭受了财产损失，还耽误了孩子的培训课程，维权更是难上加难。

解决大额预付“原罪”

近年来，针对教培暴雷的现象，从监管部门到企业都在尝试给出解决方案。

2021年，教育部等有关部门就出台了《关于加强校外培训机构预收费监管工作的通知》，要求校外培训机构全面实施预收费监管。2022年底，教育部等十三部门又印发了《关于规范面向中小学生的非学科类校外培训的意见》，明确要求培训机构不得一次性收取时间跨度超过3个月或60课时的费用，一次性收费金额不得超过5000元。

对于教培机构暴雷最核心的资金问题，2023年7月上线的全国校外教育培训监管与服务综合平台，也将入驻机构的培训预收费纳入监管。同时，教育部还开发了一款公益性全免费的应用软件“校外培训家长端”APP，允许家长通过APP选择合法正规的培训机构，实现选课、购课、退费等服务，确保资金安全。

甚至一些商业地产的物业管理方，也通过张贴风险提示的方式，提醒家长注意教培机构暴雷的风险。据南方都市报报道，2024年10月30日，少儿科学教育培训机构Mad Science在上海的5家直营校区突发大规模闭店，其上海长泰广场分校所在地的长泰商业经营管理有限公司，在10月12日就已发布公告提示Mad Science拖欠房租，存在经营风险。

然而，这些解决措施的实际效果仍然有限。监管要求不能收取长跨度的课时费用，但家长未必能抵挡“大额预付课程”的诱惑。物业发出风险提示的前提是培训机构拖欠租金，但如果培训机构“闪退”，消费者依然会面临暴雷风险。

由于教培行业的特殊性，预付费的机制无法避免，而教培机构与消费者又通过线下的实体经营场景直接进行交易，因此教培机构有很多种方式绕开监管。但是，如果有一种支付方式是家长可以主动选择，并且能够按照实际上课的情况，按次支付给教培机构，这样或许就能够真正实现保障资金安全的目的。

陈志涛也告诉惊蛰研究所，“教培机构频发暴雷后，许多家长开始对教培机构的预收款模式变得不信任，一些家长主动提出将长期课程转成三个月、半年的短期课程，有的机构也在尝试推出上一次报一次的课程。”

而据惊蛰研究所了解，美团在去年11月已经上线了一款名为“安心学”的产品，通过与教培机构合作，采用“资金保障+按次扣费+一键退款”模式，将常规课程打造成“次卡”产品，消费者则可以直接在美团、大众点评APP下单，享受“上一次课、核销一次款项”的按次付费短期课。

从资金保障上来看，美团“安心学”的按次结算，规避了把预付款项提前打入机构账户的风险，也提高了消费者对课程费用的掌控力和确定性。当消费者遭遇机构闭店无法继续完成课程，或是在体验课程后不满意想要退款时，均可按照平台退款规则申请退还未使用金额。对于部分使用后退款产生的违约金，平台也会退回给商家，用于支付商家在课程上的一次性投入。

本质上来说，“安心学”不是一种监管方式，而是一种便于消费者选择，对消费者和教培机构都有保障的支付方式。其面向消费者的低门槛和易用性，不仅降低了教培机构调整经营策略成本，也在当前市场环境下，借助第三方平台产品重新建立与消费者之间的信任。据了解，目前“安心学”已经覆盖全国200多个城市，接入教培行业商家数量超过24000家，课程40000余项。

新型付费崛起，解锁增长新红利

对于当下的教培机构来说，行业暴雷频发固然影响了市场环境，但是要想摆脱当下的困境、避免自身暴雷，除了利用有效手段保障资金安全重新获得家长的信任，还要在根源上避免快速开店、高度依赖资金链的发展模式。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提高经营效率。从这一点来看，帮助教培机构将培训课程标准化、数字化的“安心学”，也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

教培机构人力成本占比过高的问题，其实是在与授课本身无关的环节投入了过多的人力成本。例如教培机构在开办新校区时，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地推资源来拉新，哪怕是在支付环节，也需要专人和家长沟通合同细节并且签订合同。

但是通过将课程打造成标准化的产品，消费者可以直接在线上完成购买和支付，教培机构也可以借助数字化结算降低运营成本、提高运营效率。并且“安心学”作为美团、大众点评等消费平台上的全新产品，也为教培机构提供了线上经营的舞台。

比如通过与平台合作，教培机构能够得到流量扶持、佣金优惠、专属门店标识以及平台补贴等政策，解决线上营销获客成本高的行业难题，同时减轻运营压力，吸引更多用户体验按次消费新产品。拥有多个门店的教培机构，也可以利用线上渠道，弥补线下地推的物理局限性，不断扩圈、提升品牌形象，通过提高整体业务量和经营效率的方式，实现良性的规模化发展。

事实上，如果把“安心学”看成是一种全新的支付方式，就会发现它的适用范围不仅仅局限于教培行业，包括教育培训、健身房、洗脚按摩、洗浴等服务零售行业，都有“按次扣费”的支付需求。而这背后，是服务零售市场正在迎来的一轮新增长红利。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5年一季度，全国居民人均服务性消费支出3333元，同比增长5.4%，快于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增速0.2个百分点。居民服务性消费支出占居民消费支出比重为43.4%，比上年同期上升0.1个百分点。同时，服务零售额同比增长5.0%，比商品零售额增速高0.4个百分点。服务性消费支出的规模和占比不断攀升，反映出国内消费者的消费需求正在从实物消费主导向服务消费转换。

另一方面，2024年全国居民人均服务性消费支出已达13016元，比上年增长7.4%，已经连续四年迈过“万元大关”。国际经验表明，当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时，居民对服务消费的需求会加速增长；当人均GDP超过1.5万美元时，服务消费将成为主导。而最新数据显示，我国人均GDP已超过1.3万美元，一个以服务消费为主导的万亿级市场正在向中国的商家和消费者走来。这一趋势，在一些细分领域已有表现。

“安心学”是通过解决大额预付痛点，帮助建立安全、透明、可持续的教培新生态。但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来看，基于新型付费方式，其体验预付服务的门槛大大降低，帮助消费者建立对商家的信任，商家也更容易触达目标消费群体，形成长期生意，实现高质量经营和高质量发展。

回归商业本质，信任是一切商业行为的基础。在万亿服务零售市场崛起的进程中，“安心学”这类产品的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